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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【我與患者】馬楠楠:銀針治頑疾 醫(yī)術(shù)巧回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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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編者按

           中醫(yī)是生命的瑰寶,是民族的驕傲,積淀五千年的中醫(yī)文化,鑄就了歷代圣賢醫(yī)豪,陰陽五行,博大深奧,辨證論治,精微卓效,銀針雖小,玄機神妙……

               中國古代很早以前就采用針灸方法治療頑疾,在《黃帝內(nèi)經(jīng)》中稱,掌握針灸保健技術(shù)的醫(yī)生為“上工”。小馬醫(yī)生就是中醫(yī)文化的傳承者,她用仁心仁術(shù)撫去了疾患的病痛,她用儒道醫(yī)德帶來了患者康復(fù)的福音。當寫著王羲之《蘭亭序》書法的牌匾送到她手中時,她對“白衣戰(zhàn)士”這個稱謂有了新的理解:靠近她,需要善良;匹配她,需要功夫。

  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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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銀針治頑疾    醫(yī)術(shù)巧回春

       

      作者系康復(fù)科醫(yī)生    馬楠楠

       

             兩點一線,早八晚五,像每個上班族一樣,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工作了近九年。銀針灌頂,火罐扣背,這是我每天工作的常態(tài)。沒有天降大任于斯的使命感般的壓迫,更沒有挽救蒼生于水火中非我其誰的任重道遠;有的是好好工作,不求有功,但求無過的小心,和走進人群中不被認出的那份平靜。


              
      今年四月的一天,我正在按部就班地為患者施針拔罐,一個看上去有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走進我的診室。清爽、儒雅、著裝考究,有幾分藝術(shù)氣息,這是來者給我的第一印象。他是探望一位代姓患者。“蔡老師,你來啦。”幾個患者同時認出了來者,并有些拘謹?shù)睾阎?ldquo;馬大夫,蔡老師可是個大名人,是享譽全國的書法家,到全國各大網(wǎng)站查一查吧,包準你敬佩不已。”有患者向我介紹眼前這位彬彬有禮的男人。

           由于行業(yè)特點,每天與行行色色的人打交道,對方的地位、名氣、相貌并非我關(guān)注的要點,治病救人,讓患者帶病而來,祛病而去才是我追求的本真。在蔡先生環(huán)視病友和墻上錦旗的時間段,被蔡先生探望的朋友向我介紹:“蔡老師是與田連元、馮大中、蘇紅等在全國文化界有影響的本溪名人之一,他是四大名著和《金瓶梅》等著作的手書者,是五千余米書法長卷記錄的創(chuàng)造者。在國內(nèi)外舉辦多次書畫展,很了不起。”

           聽了這些話語,有些敬佩,也有些許感動。但對人情世故的木訥和對藝術(shù)的一知半解,此番言論并沒有引起我太大的興致。人家的成功是人家的付出,我的工作是我職責,可接下來的對話,叫我不得不認真起來。

              蔡先生說,他從八十年代開始用書法的形式抄寫名著。三十年來,加上他的本職工作需要,每天伏案十幾個小時。剛開始住房條件不好,房子陰冷潮濕、風寒侵蝕、勞損過度,他的頸椎、腰椎,特別是肩背都落下嚴重的毛病,后背堅硬無比,如硬殼罩著,為緩解病痛,門框、柜角等硬物都是他靠蹭的最佳拍檔。二十多年來,他嘗試了各種治療手段:按摩、刮痧、火療、黑峰灸等,在一個個所謂神醫(yī)“手到病除,找我就算找對了”的大包大攬地承諾下,蔡先生開始了在“花錢、上當、再上當、再花錢”的怪圈里奔波。病痛依舊,錢袋日塌,成了蔡先生尋診治病的生活常態(tài)。

              我雖閱歷不甚豐富,心智也不超群,但我深諳“話不能說滿,事要做到極致”的道理。 “試試治吧,應(yīng)該是有效果的。”沒想到,一句“試試治吧”竟贏得了蔡先生的贊許:“你很實在,沒像別的醫(yī)生大包大攬地承諾,我相信你,治吧!”

               然而病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簡單,蔡先生的病實在太重了,見過后背硬的,沒見過這么硬的,猶如傳說中的“金鐘罩”、“鐵布衫”。
                  當蔡先生一股股紫黑色的血充滿火罐時,見他那紫青色硬背把一根根銀針頂彎時,我真的心疼起來,這就是成功者的代價,這就是鮮花、掌聲、金錢背后的付出。一個小時過去了,蔡老師從診查床上起來,精神煥發(fā),連忙說:“這后背太松快了,已經(jīng)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,真是太謝謝你了馬大夫,我一定要堅持治療,我相信你一定會把我的病治好。”看著蔡老師高興地離開我的診室,我的心里又萌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。后來得知蔡老師已年近六旬,真叫我驚訝無比,分明只有四十多歲嘛,如果沒有這么重的疾病,他將是何等年輕快樂,藝術(shù)生命將怎樣輝煌。

               就這樣,我每天為蔡老師施針拔罐,放血療法,蔡老師的氣色越來越好,肩背明顯變軟,顏色也接近正常。幾天后,黨群工作部的同志和門診支部書記給我送來一個裝幀精美、寫著王羲之《蘭亭序》書法的牌匾??粗?ldquo;請馬楠楠醫(yī)生雅正”的蔡先生的書法作品時,我眼圈紅潤了。此時,我對“白衣戰(zhàn)士”這個稱謂有了新的解讀:靠近她,需要善良;匹配她,需要功夫。


          
           回家的路上,我突然“得意”起來,我好像不再是混入人群中就無人知曉的路人,瞬間感覺人們都投來羨艷的目光:“她是醫(yī)生,她是中心醫(yī)院的小馬醫(yī)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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